“本宫觉着墨倾这孩子不错。”皇后率先肯定了沈墨倾。
“皇后,你可不能因为那孩子是你侄儿偏袒于他呀。”
“皇祖母,您方才不也瞧见了,墨倾这孩子怎么样,您也有数了吧。”
“你呀,不过这孩子确是不错,模样眉清目秀,胆识也异于常人。”太皇太后不禁夸赞。
襄阳长公主坐在一边一言不发。
“襄阳,你觉得呢?”
“嗯?”
“哀家问你,觉得沈墨倾那孩子怎么样?”
“回皇祖母的话,襄阳也觉得沈公子不错,只是,儿女之事,虽说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笙儿从小就是个有主见的,我和侯爷又格外疼惜娇纵她,这事,还是要她自个愿意才行。”襄阳长公主为棠笙出言说话。
“那就让他们年轻人先相处着,感情不都是慢慢培养的。”太皇太后也退了一步。
“谢皇祖母体恤。”
棠笙在外头隐隐约约只听见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错”,“培养感情”之类的字眼。便觉得心底发毛,觉得大事不妙。以至于回府的路上都耷拉着脑袋,不吵着要这要那的。
……
沈府。
“墨倾。”沈右相叫住了自己刚回府的儿子。
“爹。”沈墨倾向沈右相行礼。
“你今日可是奉旨进宫了?”
“是。”
“你可知道今日太皇太后宣你们这几个世家子弟进宫所为何意?”
“孩儿知道。”
“那你……”沈右相似乎是明白了什么,“莫非你对宁安郡主有意?”
沈墨倾沉默不语。
“罢了,既然这是你自己的选择,就去做吧。”沈右相知道自己这个儿子但凡要认定了一件事一个人就不会轻易更改。
“多谢父亲。”沈墨倾早知道父亲会答应他的,他从来都是个深明大义的人。
早年间,沈墨倾并不在京都长大,而是在老家衡阳。他是前年于衡阳行了冠礼后才迁来京都。衡阳是个天灵地杰的好地方,山水养人,出了不少文人墨客,文化历史悠久,那地方的人,身上都带着些书生气。且说沈墨倾,一番斯文的气质,风流又儒雅。只是身为当朝右相的嫡子,又怎会只是个天真埋头苦干的书生?
那日沈墨倾进京,路上正见三三两两的流民。想到东边发了涝灾,百姓失了世代居住的家乡,失了亲朋好友,孤苦无依,四处漂泊。他吩咐随从换些碎银子发给流民,若是整银,只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越往京都走,路上流民越多,进了京,又稍微好一点,只是,也有不少在沿街乞讨。
这时,沈墨倾只见从旁边茶馆出来一个姑娘,打扮虽低调,他却是知道,都是金贵的物件,应该是达官显贵家的小姐,怕是生来就没见过这场面。
那姑娘的侍女在一旁护着她,远处的该是她们的马车,巷子有些狭小,马车进不来,距离倒是不远,只是也免不了在几个流民面前经过。姑娘用手帕捂住了口鼻,想必是有些嫌弃不悦。
沈墨倾移开了视线,吩咐下人继续前行。
“公子,前方路被堵了。”
怎么回事?只见方才的姑娘让侍女拿出了荷包,还卸了头饰和一些值钱的物件,分给了难民。唯独留了一件玉佩。
其中一些难民感恩戴德,还有一两个难民甚至盯上了她腰间的玉佩。这么贵重的东西,也不知道放好,就这么分给难民,明显各人得到的好处之间有很大差距,人都是贪婪的,更何况是这么多日没见米粮的难民。
终归是弱女子,若是放着不管,怕是心下难安。沈墨倾下了马车,带着几个随从替那姑娘解了围,其实不难,难民一见几个练家子,当然识趣的离开了。
见姑娘再次捂住口鼻,接着转过身咳嗽了几声,近了看,小脸不似平常人一般红润,小鹿般清澈的眸子倒映着自己的影子,沈墨倾便知道,方才是他误会了。
“多谢公子。”
“不必言谢,姑娘的善心才叫沈某佩服。”
姑娘只浅浅礼貌一笑,就让侍女随着上了马车。
沈墨倾方才留意到,姑娘腰间玉佩上的是宁安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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